深夜的大街上显得如此寂静,只有少数的喧闹的夜店和不时驶过的一辆辆汽车,昏暗路灯灯光之下,我们两个拖着长长的影子,疲倦地行走着。如果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一定会以为这是姐姐再带着自己的妹妹回家,而且一定会将我当做那个妹妹。只是这点小事,现在我丝毫不用去在意。
“那个……茵夏……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啊……难道是刚才那个怪物所说的光影督察署么?”艾善彷徨不安地问道。
“时间这么晚了,三科都已经下班了,没办法,我只能先把你带回自己家了,毕竟是因为你的原因光影才跑掉的。”
“是啊……如果不是我破坏了你的埋伏的话……但是为什么要去你家?”
“不要误会……身为光影犯罪学重侦三科的重案组组长,我有义务保护像你这样的目击者,毕竟从一般角度来讲是不允许光影和武姬的事情被普通人看到的,所以你只好接受我一段时间的监视观察,等到我确定你不会泄密时,我才能撤销对你地监视。作为补偿,我就将一切关于我们和刚才那个怪物的事情都告诉你吧!喂……你在做什么……”
趁着我说话的时候,艾善居然呆立在了原地,手上捧着一本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的笔记本,正在两眼闪光地速记着什么。
“这算是独家专访么?我一定要把这些全部记下来……”
“不许记录啊,你用心听着就行了……”
“唉,那样用自己的语言给写给读者去看会完全没有说服力啊,难得有这样地官方语言……”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不过这些基本的要求都是《光影犯罪学重侦条令》上明文规定的,你还是不要做出这种危险的举动……”
“真可惜……”
“好了,现在我开始向你解释你所见所闻事物的一切真相。在人类的世界中,实际上还存在着另一种生命体,那就是光影,它们在白天的时候能够幻化成人类的样子,混入人群之中,但是一但进入晚上,便会变回到刚才你所见的胶体外貌,藏匿在阴暗的角落里,所以说它们在白天的时候可能和人类如影随形,但到了夜里便会回归到本来那使人恐惧的面貌。光影的食物是时间,也就是那些已经被人类经历过的没有了任何价值的废弃时间,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光影还真是帮了我们人类很大的忙,毕竟如果废弃的时间不能被处理掉的话可能会导致世界的时空混乱呢。总的来说还是多亏了它们,时间的进程才得以被推动,而它们因为是只吞噬废弃的时间,也不会给人类造成任何伤害。”我漫不经心地陈述者这个事实道。
“唉……既然不会对人类造成损害的话那刚才那个……”
“刚才那个是个例外,就好像人类世界中存在犯罪者一样,光影之中也存在有违规者我们称之为审昔者。因为吞噬那些还未被人类经历过的时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未来时光,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为此便会存在那些渴望变得强大的光影做出吞噬人类的未来时间的举动。毕竟时间是个很难以理解的事物,一个人的未来的时间一但被吞噬殆尽,便意味着他已经无法继续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了。因为过去的时间和未来的时间无法再继续衔接,即使是某个人一下子消失什么的也不足以惊奇……”
“所以你才会和刚才那个叫做审昔者的怪物战斗么?”
“嗯,光影和人类之间的平衡关系必须有人去维护,因而才会产生光影督察署这样的机构,就好像人类世界中的警察局一样,分别驻守在世界各地,一边监督和引导着那些普通光影,一边和那些审昔者战斗,竭尽全力地逮捕或是消灭它们。驻守在这个落海市的光影犯罪学重侦三科,我便是三科的重案组组长,我们的存在以及光影的存在在人类世界中都是严格保密的,所以我们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不是为人所知的,不过恭喜你,你成为了越界的第一人。”
或许是故意的嘲讽,也或许是真的真的为此感到高兴,我咧着嘴微微地冲着艾善笑了笑。
“一直在与那种恐怖的东西接触和战斗,为人类做出了那么多贡献却不为人所知,你们不是太可怜了么?”明明刚才一直像个真正的记者一样好奇地问个不停,现在她却又捂着嘴惊叫着,原本美丽的金发也变得没有了灵气地垂在肩上。
“嘛……只要自己感到高兴就足够了吧……毕竟能够为人类做出贡献……哪怕没有人理解也不必为此难过……坚守在光影督察署里的同伴,都是做出了与我相同的觉悟的。”我低着头轻声回应道,明明想在回答这个提问时装得更有精神一点了,但不知为什么,心情确确实实的有一点失落。
“刚才那个怪物好像还说出了武姬这个词,这个词汇的意思是?”
“无论是管理光影,还是和审昔者战斗,没有力量的话什么都做不到,于是便出现了武姬这样的职业,她们一般是我这个年龄的少女,通过献祭自己的血对普通的武器进行血炼,从而获得拥有特殊力量的妖器。凭借着妖器的力量,武姬可以很轻松地打倒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审昔者,所以她们便构成了光影督察署的主体。我也是她们其中的一员,所持的妖器为妖刀普利罗茨和妖枪冥之暗,刚刚你所见识到的便是妖刀普利罗茨。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在三科的同事们,都是像我这样身为武姬的女孩。怎么样?听了这些说明有什么感受么?”我试探般地问道。
“真是……太酷了!”艾善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猛地冲过来企图抱住我,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她的拥抱。
“切……难得我能看到一个纪实版的神魔电影……穿着像吸血鬼一样古典的衣服还自称武姬……我倒是相信你所说的话,但是你本人让我稍稍蹂躏一下也是可以的吧!”艾善不高兴地嘟着嘴,故作赌气地抱怨道。
“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只是因为这套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又不是刻意为了迎合你的兴趣……”
“那个……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也只是个很可能会泄露秘密的普通人不是么,按理来讲就是在你们光影督察署里这也是不允许的吧!”一直都是表现着过人的热情突然低着头遮挡住面颊,低声地问道。
“也许是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我们,所以觉得寂寞吧!毕竟我很相信你……所以才愿意将我们的秘密全盘托出,或许我真的很期待你能够成为同伴,因为我觉得你是个特别的存在,能够理解我们为此做出努力的价值——”
“嗯……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哟……”艾善抬起头来,梳理着凌乱的额前乱发,她的眼眶似乎在这片刻的时间了染上了一份湿润。
转过一个街角,路边已经看不到刚才中心街道上那种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夜店,只有几家全日制的店铺的灯火还在黑夜中幽幽地闪烁着。
“请给我这个——”走到一家水果摊前,我认真地弯下身子挑选了一个质量很好的西瓜,在此过程中,艾善一直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我的动作。
“请拿好,一共是5.7元钱——”老板热情地将放入塑料袋的西瓜递送到我的手中,虽然考虑到自己的娇小身材我并没有选择很大的西瓜,但是当塑料袋被送入手中的那一刻,还是觉得意外的吃力。这家水果摊的老板是个很有精神的大妈,但即使是这样,经过了一天的忙碌,挂在她脸上的疲劳还是显而易见。
“为什么要买这个啊?”艾善跟着我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追赶着我,以保持着能和我并肩行进,兴高采烈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反正已经到了自己家的楼下了,也用不着拎很多路。而且只是下班时间的自由支出,你有意见么?”我疲倦地眯着双眼,带着点无视的表情地问道。
“真是有意思啊,但是生活方面太独立的女生是不会受男人欢迎的哦——”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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